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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辞望清瘦,林莺莺肥胖,一前一后的走在田埂上,一个俊朗秀气,一个丑陋非常,不少人都暗暗摇头。
都是熟悉的左邻右舍,不时就有人跟谢辞望打招呼:
“望哥儿,你这是去哪里?”
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你爹怎样?”
“……”
谢辞望笑着一一回这些乡亲们,脾气极为温和:“二婶,我去芦苇荡割些芦苇做件蓑衣。”
“凯子叔,我昨天晚上回来的,昨儿我爹说不好,我二伯去接的我。”
“七祖奶奶,劳你挂心啦,我爹还好,已经缓过来了,今天看着气色还可以。”
“六爷,我待三天,你要有事你就叫我!”
他一路打着招呼,可见在下河村是颇得人心的。
奇怪的是,林莺莺就走在他身边,却很少有人会跟林莺莺打招呼,跟谢辞望说话时,眼睛瞥着林莺莺欲言又止,最终并没有一个人主动提起林莺莺。村子里的人都来喝了那一桩喜酒,当时新郎官不在,新娘子却有目共睹,对林莺莺也算印象深刻。林莺莺便猜到,这些人恐怕都顾及着谢辞望的心情,不敢主动去踩人家的“痛脚”呢。
两人一直走到水边,才有个十七八岁的壮实青年锤了谢辞望一拳,笑着问他:“你小子娶了媳妇,又难得回家,怎么不好好在家待着就出来了?”
说罢,回头跟林莺莺打招呼:“弟妹,你们这是要摸鱼去吗?”
“这是谢辞景。”谢辞望看见这青年,心情格外好,也锤了对方一拳,才跟林莺莺解释:“这是七祖奶奶家的曾孙子,是我堂哥,你喊景哥。”
“景哥。”林莺莺顺从的打招呼。
谢辞景点点头,又将头扭回去跟谢辞望说话:“摸鱼的话算我一份啊,我祖奶总说我捉的鱼不肥,看不上我的手艺。”
“行了你,我今天不摸鱼。”谢辞望甩开他的手,指了指背上的背篓:“我是来割点芦苇,顺便给我爹采药的。”
“采药?就你?”谢辞景哈哈大笑:“你要会认药,我把我名字倒过来写!”
谢辞望抱着手:“莺莺会认。”
谢辞景笑得更狂:“不可能,她要是会认,怎么还长了一脸疙瘩?弟妹,对不起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就是……”话音未落,他忽然觉得不妥当,忙不好意思的解释:“我不是嘲笑你,我就是不信他说的,其实你长得,长得……”
他说到这儿,自己又接不下去了。
林莺莺这张脸这身体,着实让他没办法撒谎,违心的夸奖她好看。
“没关系。”许是谢辞望对他的态度不一样,林莺莺并不讨厌他,笑着说:“我长得不好看,我知道的。”
这一下,谢辞景更是不好意思,他搔搔头,顿时跺了跺脚:“哎呀,算了,说不清楚!走吧,我跟你去割芦苇,权当是我赔礼道歉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!”跟谢辞景一起,谢辞望似乎也有些孩子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