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栖的水眸直勾勾地盯着他,“薄先生……”
江南女众的软声细语,清嗲得撩人心魄。
“叫得这么大声,要比过隔壁?”耳旁传来薄庭尧狎昵声。
阮栖咬着牙根,才没骂出来。
变态的男人。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房间恢复了安静。
薄庭尧面无表情从她身上下来,径自走向浴室。
阮栖身体里的余韵平息后,才撑着起身下床,忍着身体的酸疼,缓慢地蹭到衣服边,弯下腰捡衣服。
薄庭尧打开浴室的门,看到了白得晃眼的女人,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。
她不仅长得好,身材也很好,而且还白。
薄庭尧在床头柜子停下,莫名地想抽烟,顺手也就捞起柜上的烟盒,抖出一支,放在嘴边,点燃,透过薄雾看她。
阮栖快速穿好衣服后,转过身,看见男人肌理分明的腹肌,刚才纠缠的画面倏地浮上来,羞耻感让她的脸烧了起来。
“不去洗洗?”男人暗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阮栖回神,对上他的视线,看到了那抹意味不明的眼神,唇微弯,软声开腔。
“薄先生,刚才虽是我喝多了,但刚才我也做了补偿,你不会跟我计较的,对吧?”
薄庭尧叼着烟,微眯着狭长的眸子,“我是什么人都能睡的?”
阮栖一怔,愤怒,虽是她先招惹他,但是他把她拉上床的。
“堂堂的薄总,竟然颠倒黑白占女人便宜,传出去,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
刚才一炮解恩仇的想法,荡然无存,还是要据以力争。
白雾后的眸子,浮荡出笑来,“你觉得有人相信我占女人便宜?”
阮栖被噎住了,以他的地位,只会相信女人对他投怀送抱。
“刚才你还挺主动的。”男人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。
阮栖本想一炮解他的怒火,没想到最后成了她的错处。
据传言,薄庭尧是个计较的人,所以还是得亲耳听到他不会计较,才能了事。
“那你要我怎么做?”她目光清明。
男人拿下唇上的烟,在烟罐上轻点,随着烟灰落下,他的声音飘出。
“一次就抵完,哪有这么好的事……”
阮栖错愕,他这是还想睡一次?还是睡多次?
可不管哪一种,她都不想跟他扯不清。
他是慕屹舟未婚妻的小叔,还是莞城人人畏惧的商业魔头,这种身份的人,无非是想***。
只是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回复,门铃响起,她看向床边坐着的男人,直勾勾探测的眼神,看得她心头打鼓。
门铃声一直响,直到他手中的烟快燃尽,才掐灭,起身往门口走。
门开,是慕屹舟。
薄庭尧看到来人,唇角浮起一抹恶趣味的笑,甚至还把门敞得极开,一眼就能看到房内的景象。
果然,慕屹舟下秒脸色大变,眼带撕人的光盯着阮栖。
无处可躲的阮栖只能转身,看向慕屹舟,眼神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