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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于捕头,你说的京来里的钦差不会是他吧?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捕头啊,倒像个读书的秀才。」先前说话的捕快低声说道。
「闭嘴。」
话音刚落,那两人已到大门口。于捕头连忙躬身道:「赵大人。」
知府大人赵敬尧是一个近知命的中年人,有着大漠特有的皮肤。他微微颔首,指着旁边的那人道:「诚甫啊,这就是京里来的钦差,我之前给你说过此事,他要在我们这里呆上一段时间。」于诚甫拱手微微欠身,算是行礼,对方拱手还礼道:「小弟程元捷初来此地,以后还望于大哥多多照顾!」
赵敬尧看了一眼众捕快,道:「诚甫啊,你就不用站在这里了,我让你协助程捕头,并不是把你当成衙差,死死地站在这里。程捕头初来乍到,对众捕快都不熟,我知道他们心里还是听你的。你带领他们维护好现场,别让人进去破坏了现场。现在你带几个人在院子周围四处走走,看看有没有可疑的情形,或可疑的人。如果发现有可疑的人,先带回衙门再说。」
「是,大人」于诚甫领命,带了两个捕快向南边走去。
两人推开大门,在进门前,程元捷向后面看了一眼,院子前聚集的人更多了,他们面面相觑,窃窃私语,到后来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,居然还有人大声问捕快,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这是一座典型的富家大户应有的三进院子,分为前中后三院。院子里亭台水榭,假山楼阁,应有尽有。只不过水已不再从假山上流下,而是形成了一道道冰柱,悬挂在假山上,反而更添加了一种别样的韵味。
院落里的人都被集中到了前院大厅中,不得外出,除了前院比较喧闹外,中院和后院反而显得比较冷清。通向中院和后院的路都是由大理石铺就而成,路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,几名捕快分列小道两边。
后院院子里,种着一棵梅树,梅花盛开正艳。未到跟前,就已闻到了梅香阵阵,暗香浮动。一阵风吹过,几片梅花从树下飘落,翻卷着落在地上,也落在梅树下躺着的尸体上。
尸体被腥红色的披风覆盖着,上面已经落了不少雪花,几乎将整个披风掩盖,尸体仿佛和四周的白雪融为一体,若不是风将披风一角掀起,程元捷还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突起的小雪包。
赵敬尧小心地将尸体翻过身来,尸体已经僵硬,一头乌黑的秀发遮住了面容,看不清楚模样。拨开秀发,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孔,面部肌肉因痛苦扭曲变形,看这死者身形纤细修长,面容姣好,生前必定是个体态婀娜的貌美女子,程元捷心里这样想。她双手紧握,像是在用力握住什么,最后将这个握手的姿势永远定格在临死前的一刹那。
两人端详了好一阵子,赵敬尧道:「你能不能看出她是怎么死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