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脑子很乱,今晚的重重打击对她太大,但有一点她很清楚---
她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,而且沉时身为主角,也有自己的路要走。
他或许以后也会有伴侣,伴侣可以是任何人,唯独不可能是她,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。
她说完,抬手拍掉他挡住门的胳膊,打开房门走了出去,从始至终未回头,背影都透着决绝。
沉时望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,心底隐藏的郁气浓烈,被他强忍住。
暴怒腾空而起,又被强制着压了下去,留下他独自在原地沉默。
他不该逼她的,她本就是拖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性格。
原本他想循序渐进,如今是他草率。
不急,以后的日子还长着,如今当务之急是留在她的身旁。
徽音是他的,他要守着,一直守着。
徽音到了隔壁无人居住的房间休息后,大约是因为脑子太累的缘故,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。
一夜无梦。
等到第二天她睡眼朦胧的从房间出来的时候,迎面刚好碰上楼梯口上来的怀媱。
怀媱原本在楼下吃早饭,被段京辞说来叫徽音和沉时,但见到徽音从沉时房间出来的刹那,脸色一瞬间铁青。
“亭主,我月门虽然不反对道侣相伴,但如今二位是不是有些太大胆了?”
她语气愤然,眼中怒火也明显,敌对之意再明显不过。
徽音知道她的气愤出自何处,示意了一眼隔壁房间,“你想多了,我那个房间住腻了,想换个房间休息休息,沉时昨夜在隔壁休息,我们是分开的。”
沉时师兄回来了?!
怀媱脸上顿时掩盖不住的兴奋,但兴奋过后,又有说不出的难过。
奇怪,明明沉时回来她该高兴的,为何如今心中这么苦涩。
他无论什么时候,看到的第一个人从来都不是她,而是徽音。
为什么会是徽音?她到底输在了哪里?!
徽音在怀媱怨恨的目光中走到了楼梯口,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怀媱,“对了,那日的事是意外,我对任何人都没兴趣,你不用担忧什么。”
留下这句话,她迈步下了楼。
有些事情还是要趁早说明白,她可不想无缘无故给自己招来个所谓的情敌绊脚石。
怀媱站在原地莫名有些尴尬,不知道是出自心思被拆穿的尴尬,还是徽音话语的直白。
“你最好如自己所说的那样。”她咬着唇喃喃自语。
......
徽音下楼后,段京辞已经在一楼大厅中的四方桌旁坐下,桌子上已经摆放了满满的热菜。
她看着一桌子菜有些诧异,“这是你做的?”
段京辞笑着摇摇头,“不是,是掌柜的做的,说是为亭主践行,也感谢亭主帮忙除了邪祟,还金匮古城一个安宁。”
老鬼头做的?徽音有些狐疑。
他这次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心思吧,这饭菜能吃吗?
她在桌子旁坐下,眯着眼打量饭菜,迟迟不肯动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