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酒眠心里一松,现场的气氛也在无形之中活跃了起来。
苏酒眠喝下了那杯茶,心里对柳云归有了不同的看法。
这个男人,真是个把控气氛的个中好手!
苏紫曦见柳云归这么给苏酒眠面子,不大高兴,立刻端着杯子站起来,赔笑道:“柳总既然喝了我姐姐的茶,那自然也应该和一杯我的。这一杯酒敬柳总,祝我们早日成为一家人。”
苏酒眠用茶,苏紫曦就专门用酒,仿佛故意要显得自己洒脱有个性。
苏酒眠夹了一筷子白切鸡到自己碗里,认认真真地吃着,下垂的睫毛遮掩住了眼中的神情。
“苏二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……”柳云归指了指茶杯,一脸无辜,“很不巧,我今天开车来,不能喝酒。但是我杯子里的茶刚刚敬苏酒眠苏小姐的时候喝完了,而现在茶壶里面也没茶了。”
噗……苏酒眠一口白切鸡没咽下去,被呛到,咳嗽了几口,连忙端起一旁的茶杯喝茶。
苏紫曦的脸刹那间一红,闪过一丝难堪,转眼又换上了那撒娇一样的神情:“我的祝福柳总心领了就好,既然没茶了,那小女子只好自己先干为敬。”
看着苏紫曦二话不说喝完那一杯酒,苏酒眠转头去看了看柳暨的反应——刚刚他们两个人在包间里也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,但是不管怎么说,苏紫曦几分钟前还对他那么明显地示好,转眼又开始对他的叔叔暗送秋波,他就不会在意吗?
然而,柳暨脸上一点表情也无,就和刚刚的她一样,安心吃东西,丝毫没有在乎的迹象。
可见,苏紫曦那样贴上去,柳暨却也只是玩玩她而已!
这样的男人,最好敬而远之。
而柳云归呢?苏紫曦给他敬酒,他并没有明确地拒绝,而她敬茶,他却那么直接。
他就是在针对她!
为了缓解此时尴尬的气氛,杜泽琴看了一眼柳云归盘子里的虾,没话找话说:“柳总很喜欢吃虾?正好正好,酒眠也喜欢吃虾,但是她剥虾总是剥不干净……”
“那是因为她剥虾没有找到最好的方法。”柳云归笑了笑。
“剥虾还有好方法?”杜泽琴立刻虚心请教。
柳云归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苏酒眠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剥虾的时候呢,如果担心手会被弄脏,可以用嘴咬,用力一点,干净利落,这样即使有汁水溅出来也无妨……”
杜泽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新奇的理论,但是毕竟是柳总说出来的,她连忙符合道:“是是是,今天真是长见识了,酒眠,学会了没有!”
苏酒眠一对上柳云归似笑非笑的眼神,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发生。
用力咬,汁水溅出来……
这些词连起来,总是能引起人无限的瞎想。
她忽然想到在包间门口,她的手指在某人口中,某人眼中带笑,伸出舌头轻轻一舔的触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