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便吩咐身边侍女找人来。
“姑娘,怎么办啊!”袅袅现在只恨出门时没多带几个侍卫,害怕得抓紧了章以柔的袖子。
“别怕。”章以柔轻轻安慰道。
如今落得被动的地位,她也不怕,再怎么样她也不会从的,只不过……她暗自计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和袅袅的助力,心里有了几分底。
“好啊,好一个忠奴,我看,待会就先让这小丫头片子替你试试如何?”
章夫人现在已经完全不急了,章以柔不过是人为刀俎,她为鱼肉罢了。
“你就不怕待我回去温家找你的麻烦吗?何况你们章家还瞒了温家好大一件事,你说他们现在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呢?”
“怕?你以为我会怕吗?既然已经做下了,总归会有退路的,倒是你,你现在的退路又是什么呢?你觉得温家会因为一个没落红的人和章家交恶吗?你不要太天真!”
说到此,章夫人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神色,眼神讥讽地看着不自量力的章以柔。
“谁说不会呢?你章家和温家比起来都不过是蜉蝣撼树,仗着有一个皇后在宫里罢了,你看看这么些年官家对章家的态度,你还不明白吗?”
章以柔捏了捏手心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与章夫人擀旋。
章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,像是懒得再与她费口舌了,吩咐侍女去催人。
章以柔在心里暗自筹划,准备待会便先去擒了章夫人,先出了这章家便好。
没一会,便见几个侍从拿着板子和长条凳进来了,章以柔定了定心神,正准备行动,却是听一个侍从进来报道:“夫人,外面温二郎等候。”
章夫人一听,握紧了扶手,犹豫了好一会才让人进来,趁着侍从去带人进来,忙让行罚人下去。
袅袅松了口气,这才放下了章以柔的袖子,她只觉得姑娘的郎君来的真及时。
有穿堂风过,传来几分轻浅的冷梅香,章以柔便知,温之言来了。
“小婿有事绊身,来迟了,特意给丈母带了赔礼,望丈母不要怪罪。”
温之言向座上的章夫人行了一个礼。他这番说辞,既是为章以柔全了回门的面子,又让人挑不出差错。
章夫人即便心里怪罪他坏了她的好事,却也不好斥责。
只好笑道:“这是说的什么话,我又怎会怪罪于你呢,这不是以柔先来,我就和她说说体己话。”
“那就好,丈母宽宏大量,小婿心里感激,不知可有说完?”这话的意思便是想走人了。
章夫人又何尝听不出来,但也没法,只好说道:“说完了说完了。”
又补了几句祝福话,便让人将他们送出门去。
却又刚好在门前遇上了回家的章相,章以柔和温之言行了礼,哪知章相开口第一句竟是质问。
“你母亲说,她自己的嫁妆被侍女不小心放入了你的嫁妆里,你霸着不肯归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