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不许碰……””不许碰哪儿?”
我呜呜哭出来,”那里很疼!
不许碰!
你不许碰!”
”刚才不是不疼吗?”
”现在疼了……现在……”严谨玉炽热的大手抚上我的脸颊,替我擦掉泪水,”疼才更要上药。”
结果新婚第二日,严谨玉又把我给弄哭了。
我算是知道,他们这群文臣,尽是刻进骨子的执拗!
认定的事一定要做到,难怪我父皇盼星星盼月亮,盼着我嫁进来,这叫祸水东引!
严谨玉忙着拾掇我,就没工夫拾掇他。
父皇放了严谨玉三日休沐,趁着父子交接之际,空出时间来准备好好敲打那些谏官,谁知严谨玉新婚第二日,便衣冠整齐地出现在御史大夫的席位上,顶着他万年冰山脸,将我父皇拟的政策批得一文不值。
谏官一瞧有人撑腰,群起攻之,我老爹仓皇溃退,被削得片甲不留。
他们严家的效率,可见一斑。
后来父皇派人旁敲侧击地问我有没有喝交杯酒,被我从公主府连人带马轰了出去。
男人,没一个靠谱的。
过门第二日,该早早去严家拜见严老御史,谁知严谨玉将我弄得浑身酸软,不便于行。
后来,他更没提这事儿。
每每他入夜后回来,便开始了对我的”训诫”。
我被折腾得精神不济,好好的话到嘴边也就忘了。
是夜,我说要去拜见父亲的时候,严谨玉洗漱完,已宽衣大半。
他听后宽衣的手一顿,眸色沉静地看向我,”哪个父亲?”
我穿着单衣,抱膝坐在床边,说:”当然是你的父亲啊!
我的父亲是要叫父皇的!”
严谨玉顿了顿,继续宽衣,”你愿意?”
我奇怪道:”为什么不愿意?
严谨玉,过门后不去拜谒尊长才奇怪好吗!”
他褪去长袍走过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抬手抽去了我的发簪,待发丝披落,然后单膝跪上床榻,撑手压下,将我禁锢在床里,手指窜进我的发间,低头要来吻我。
我仰着头,撑着他的胸膛,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冰山脸道:”严大人!
打住!
打住!”
他眼底已经有了一丝**,低着头哑着嗓子问我,”怎么了?”
我声音隐隐带了讨好和哀求,”你昨天说要放我一晚的。”
这种情况下,再横都不管用,好好说话,他也许还能放了我。
之前我被他闹得狠了,哭着闹着要歇几日,他答应了,晚上竟真的君子风范,只挨着我睡。
严谨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,眼底划过细碎不可察的愉悦,道:”恕臣食言。”
一个言出必行的人,这次竟然出尔反尔!
且比往常更加凶残!
他在床榻上一板一眼地”求”我宽恕,干的却是欺负无知少女的事儿,因此我颇为唾弃他。
可回想起他的霸道强势,我又红了脸不知如何自处,说到底,我骄横无度多年,全仰仗父皇和皇兄们的宠爱,即便严谨玉年年怼我,也是不痛不痒的,我照旧我行我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