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后一步,相当重要!”陈枫突然严肃了起来,“你要把坛子送到那个头发主人的身边,最好放在他家的厕所里!其次是床底下!”
我一脸迷迷糊糊的点头连声答应了下来。
接下来的一天,我都在为材料的事儿奔波了起来。
买香,买纸钱,买黑锅,买坛子,制作符纸......
转眼到了天黑。
我背着一个书包,鬼鬼祟祟的来到了一条人迹罕见的十字路口,然后蹲在马路边上,掏出来了黑锅摆在地上。
十字路口是夜里最阴凉的地方之一,四面八方都透风,蹲在这里,一股股阴风刮过来,直接把人都给刺激精神了。
取出了一捆香统统点燃,我开始朝着天南地北拜了起来,随后将香放入了黑锅之中,再取出纸钱抛了进去。
“哗”的一下,火焰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。
望着黑锅里燃烧的火焰,好像能够通过火焰看见自己的脸,但,那是一张惨白憔悴的面孔,一点儿阳气都没有了。
待到符纸和香通通烧得一干二净,我便取出了那件私密内衣,抛入了黑锅里,像是擦灰尘一样,摩擦了起来。
而后又掏出来了一只瓷罐,把罐子的口盖打开,然后将内衣塞入了进去,再取出来了自己精心绘制的符纸和红绳头发,也一并抛入了进去,最后扭紧口盖。
大功告成。
我端着罐子起身,结果就看到了十字路口的对面人行道上,此时站着一个红衣女人,她就低着头站在那里,一头黑发挡在脸前,十分的诡异。
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......”
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,黑锅也不要了,抱着罐子转头就跑。
正巧自己跑到了有些烟火气息的烧烤摊附近时,涛子的电话打了过来,告诉我老鼠祥那个家伙来他的当铺了,而且果真是带着仿真钻戒过来的,已经被他扣押在小黑屋里,并敲断了两颗牙齿......
当听见那头传来了老鼠祥“呜呜呜”的哭声时,我不由得有些牙酸了起来,没想到涛子真是说一不二,说干就干。
因为是夜里,附近也没有公交车,我只好打了一辆出租车,去到了涛子当铺。
涛子就在门口处吸烟等待,见我来了,立刻招手,欣喜道:“快快快,两个好消息!你先听哪个?”
“两个好消息?”我皱眉了。
“第一个好消息就是,那颗仿真钻戒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!几乎可以瞒天过海!”涛子迫不及待的跟我分享,“第二个好消息就是,那颗真正的钻戒已经转手卖掉了,卖给一个爱打麻将的富婆......”
我大脑一震,卖掉了?!
那岂不是说,赎回来的代价,又更高了?
我看着涛子满脸兴奋的表情,不由得呼吸都跟着紧张了起来:“所以,卖了多少钱?”
“嘿嘿,这方面我肯定不坑你,一共卖了十万,一毛不多,一毛不少!”涛子笑嘻嘻的说道,“作为中介,我替你找老板,替你找买家,所以,怎么着也得拿个七八千啥的,你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