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脚狱警刚走,一个脸上带疤,约莫三十多岁的女犯人走到许冬暖的跟前,扯着她的头发,问:“你就是那个偷了别人救命血的?”
许冬暖不安地挪着屁股往后退,“我,我没有......”
“哈哈哈!没偷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女人笑得时候眼角的褶子更深了,向身后的几名女囚犯看去,“把好东西拿来给小妹妹尝尝。”
好东西?
许冬暖的心一颤,虽然知道跑不掉,可还是连滚带爬地躲到角落里,大叫道:“救命!救命!有人***品!”
“哎哟,懂得还挺多。你的原告要大家伙好好照顾你,听说你以后还要定期献血,姐几个这不是准备了点好东西给你补补嘛!”
许冬暖愣住了,原告?是指霍先生吗?
另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将一个黑色塑料袋递上去,“翠姐。”
叫翠姐的女犯人从里面拿出了一块还滴着血水的生肉,一步步靠近许冬暖。
“别过来,别过来......”许冬暖手掌蹭着地,一直向后退,直到退无可退,“救命!救命,唔......”
这块肉不知道放了多久,又酸又臭,带着生肉独有的肉腥味。
一股腐烂的腥膻味在嘴里迅速蔓延,充斥着整个口腔。
“唔......唔......”
许冬暖的四肢被几个女人牢牢摁住,腮帮子被肉塞得满满当当,鼓得高高的。
“吃呀,你不吃我们怎么向霍先生交差?你不吃哪来的营养给他妹妹输血?”翠姐摁着那块肉使劲往许冬暖的嘴里灌,捂住对方的口鼻,“吞下去!”
“唔......!”
许冬暖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,一股股想要呕吐的感觉从喉咙处往上涌。
“呕!”
四肢被束缚住的力量消失,许冬暖伸手将那块肉掏了出来,吐得昏天暗地,
她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,吐得都是酸水和胆汁,那块生肉被黏糊糊的唾液包裹着。
许冬暖双腮又酸又麻,嘴里还充斥着一股让她犯恶心的味道,她本以为这群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,哪想就这么结束了。
等到晚上开饭时,许冬暖盯着餐盘中零星的肉渣,心坎那股恶心劲儿又涌了上来,连忙喝了好几口水才压下去。
最后她的那盘菜被其他女囚犯瓜分完,看到她们疯狂夹那点肉沫时,许冬暖的胃痉挛般的抽痛。
入夜。
“翠姐,你这招太灵了!我估计她以后都不会想吃肉了!她的那份就归我们了”
翠姐抽了口烟,“一次还不够,得多来几次。”
“这事儿不会被她那个原告知道吧?”
“原告恨不恨被告你还不清楚?我们把她玩死那个叫霍什么的才高兴呢!”
“说得也对......”
在高墙之下过去半年多,许冬暖逐渐掌握了生存法则,不吃肉,再多帮翠姐揽活,就可以过得容易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