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如故正想着,宋思文走过来,见他一直盯着宋时蕴的背影看,宋思文微微皱眉道:“如故兄本就是天机门的外门弟子,应当也会些术法才对,不需要二妹妹帮助吧?”
谢如故闻言,回过神来,弯了弯唇角,“思文兄高看我了,我只不过是个挂名弟子罢了,从小在京中,哪里正儿八经的学过什么。”
宋思文一想,好像也是。
方才他还以为,谢如故那么纠缠宋时蕴,是……有别的意思。
现在看来,应当是自己想多了?
宋思文回想起宋时蕴方才的举动,挠了挠脸皮,“如故兄,你觉得我这个二妹妹怎么样?她……之前跟我说的话,会是真的吗?”
谢如故意味深长,“你说呢?”
宋思文心里打了个突。
一旁,一直未开口的宋时柔,偷偷地看了看谢如故,心脏狂跳了一下,心情复杂。
……
宋时蕴从慈安堂内出来,径直回到雅轩。
秋白和霜重,正守在门口,眼巴巴地等她回来。
方才她和宋清远去得急,没带上两个丫环。
瞧见她过来,秋白和霜重远远地就迎上去。
“二小姐回来了,一切都好?”
秋白拿出手上的大氅,披在宋时蕴身上。
宋时蕴淡淡地嗯了一声,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霜重跟在她身边,往雅轩内走去,“那老夫人可还好?”
宋时蕴道:“慈安堂已经安静下来。”
这意思,就是没事了。
霜重和秋白交换个眼神。
她们也曾听杨氏身边的张妈妈说过,这位二小姐与众不同。
果然是如此。
秋白觑着宋时蕴的神色,斟酌地说:“方才二小姐不在,夫人身边的张妈妈来过,送了好些补品过来,也嘱咐我们二人,要好好照顾小姐。”
秋白这话,便是跟宋时蕴打个招呼,她们俩已然知道宋时蕴会点特殊的本事。
宋时蕴瞥了她们俩一眼,“我这边没什么难伺候的,少说话就是了。我累了,要休息,你们不必跟进来。”
秋白和霜重闻言,齐齐应了一声是,留在门口。
宋时蕴径直推开门走进去,一关上门,她便将收在拘魂符里的薛夫人,放了出来。
从拘魂符里出来,薛夫人便掉转过头,朝门口扑过去。
宋时蕴像是早有准备一样,一张符啪的一下,抢先一步贴在门扉上。
下一秒,薛夫人便砰的一声,重重地撞在上面。
没有如她预期中那样穿墙而过。
反而撞得她头晕眼花,又砰的一声,重重地砸在地上,半天缓不过劲儿来。
瞥她一眼,宋时蕴在桌边坐下来,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“不要徒劳了,你逃不掉的。与其在浪费力气,倒不如告诉我,你到底是怎么死的?一尸两命的,从古至今不算少,但像你这样,浑身煞气这么重的,倒是难见,你的死有冤情?”
薛夫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了鬼还会这么疼,疼得她根本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