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,你们这三人的情谊,本座还真是相当羡慕。只是穆楚儿现在乃是本座的夫人,自由本座来照顾,你还是哪儿来的,就回哪儿去吧。”卫祁开始撵人了,碍手碍脚的,看着就烦!
“呵呵,公公,我与楚儿是拜过神明的异父异母的哥哥。她出了事,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?你虽贵为厂公,但是也不能管天管地,您说是吧!”白信不屑,语气也有些许怠慢,人人都怕卫祁,偏偏他不怕。
卫祁抿嘴,一如既往的浅笑。哪怕就算是他心中相当不爽,还是以最最平常的笑容回应着他人。
但是那笑意渐深里,包含的东西却有些复杂。他长长低垂的睫毛,半包裹着有凛冽寒光的眸光,微微抬起时,如匕首一般眼波,就毫无征兆的射到了白信的血肉上。
犀利的眸光撩得嘴角好似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,那种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藐视神色同时慵懒着:“呵呵,来人,白信扰乱后宫制度,拖出去,杖责二十!”他一拂袖,以最平静的口吻说出了最最恶毒的话语。
白信难以置信的看着卫祁,高呼,凭什么?
卫祁伸手,一旁的赵潭立刻拿来一纸证据,上面的排班表显示今日上午,白信和其他侍卫理应在玄武宫当差。
白信刹那间脸色铁青,哑口无言。
卫祁做事向来滴水不漏,他一看到白信穿着一身笔挺侍卫服,还不嫌麻烦的佩戴着盔甲,就知道他定是在当差,所以立刻派人去了侍卫司找侍卫统领要了这个排班表。
不惜翘班看看望自己的夫人,呵呵,打他二十个板子简直太轻了!
白信被拖出去后,被摁在了刑具上,一声一声闷哼的棍子与空气发生的咻咻声,和打在他腰间的触碰声,回响在整个太医院。
可却唯独没有白信的惨叫声。
卫祁喝着赵潭给自己泡的热茶,只是端在手里,并没有喝下去。因为实在没心情喝。
白信的表现确实令他刮目相看,手腕粗的棍子一般挨了一棍子就会皮开肉绽,下不了地,何况是二十棍子,居然还一声未哼?
果然是一个硬骨头。可是骨头再硬也没用,这二十棍子下去,恐怕他至少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了,也省的他再来骚扰穆楚儿。
其实这些都无关紧要,他最担心的还是在床上躺着的人。
小小的脸儿无比苍白,七窍流出的血已经全部被擦下去了,露出来那血红色的胎记,与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特别像天界陨落下凡的仙子,此时被人间的污浊给毒害了,正奄奄一息着。
他不动声色的在床边一直盯着她,无论是太医为她诊脉,针灸,还是喝汤药,他都守在床边,从未未离开。
一直到天黑了,两大碗碗汤药被灌了下去,穆楚儿还是没有醒过来!
“孟太医,你的医术确实不怎么样?你是要让我直接杀了你?才不枉皇帝赐给你妙手回春的美誉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