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划拉了半天,南宫绫也没有走成,因为自己的后脖颈又被掐住了。
她回过头瞪着裴宴之。
南宫绫:你个子高你了不起。
“哎,小兄弟先别走。”大当家喊道,一脸憨憨的表情。
“嗯?大当家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的词写好了吗?”大当家期待的搓搓手,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。
“写好了写好了,刚要给大当家送来呢!”南宫绫从袖子里拿出几张自己写好的词,让大当家回去研究研究。
等大当家喜滋滋的离开后,她才对着裴宴之道,“我刚刚没有在偷听。”
裴宴之:“嗯。”
这是信还是不信?
“我好歹也是一国之主,你总是提我衣领像什么样?”南宫绫气恼的道,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威严。
她真的不想说,每次裴宴之提着她的时候,都像是提着一条大黄狗。
大黄狗:谢谢,有被cue到。
裴宴之松开了她,目光冷淡的看着,“皇上心里还有那个位子吗?”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南宫绫挺了挺一马平川的胸脯。
“皇上可知,那姓贺的是什么人?”裴宴之回想之前看到的那副画面,冷笑着道。
“我自然是……”南宫绫脱口而出,随即立马住口。
裴宴之在试探她?
“我知道他来翠屏山肯定是不安好心。”南宫绫连忙换了个说法。
“看来皇上是真的不记得他了。”裴宴之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梭巡了片刻,最后,落在她的脸上。
南宫绫正好去看裴宴之,对视上他眼中的沉黑,呼吸微顿。
她一直都知道这人生的很好看,也很惹眼,可每次近距离看的时候,总会被吸引住。
墨发简单的束起,只用了一根竹节簪,在往下是一张眉目如画的脸,那双深邃的眼眸,带着威压的势,叫人动弹不得。
“临平王世子,贺余风。”裴宴之提醒道,“微臣若是记得不错,临平王以往在洛京的时候,贺余风也经常在宫中走动。”
“你说他是临平王世子!”南宫绫睁大着眸子,表现的一脸震惊,“时间太久了,朕的记性不好。”
要是此处有奥斯卡评奖,她一定会拿小金人。
裴宴之倒是没有怀疑她在演戏,只是提醒了一句,“皇上既然知道了,理应离他远点。”
“你说的是。”南宫绫诚恳的点了点头。
半晌,她才反应过来。
裴宴之让她离贺余风远点,是知道了什么吗?
“还有,皇上可知微臣刚刚为何单独找大当家说话?”裴宴之语调冷寂。
“不,不知道。”
南宫绫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皇上可曾听说过昔日山海关一战,建威将军以五千兵力抵抗敌军十万,守城十日,等到援军前来,保全了山海关。”
话说到这里,裴宴之朝着南宫绫行礼,“微臣不才,请皇上出手,说服建威将军重新回到朝堂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