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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欢开了两瓶酒,递给莫白一瓶,和他碰了下,“来,今晚我舍命陪君子,谢你今天下午仗义出手,拔刀相助!”
莫白和她碰了下酒瓶,一言不发,仰头将一整瓶就灌下去了。
明欢无语。
这么喝的话,那她没法儿陪。
莫白也不用她陪,咕嘟咕嘟,一会儿功夫,三瓶红酒下肚。
将空酒瓶扔在一边,原本坐在地上的他,忽然跳起来,朝着远处嘶声大喊:“祁慕青,我日你祖宗!援非援非,我援你祖宗八代!老大你都不回来救,你跑去援什么非!老大要是好不了,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!你个混蛋!王八蛋!!!”
莫白一边骂,一边哭,满脸是泪。
明欢站在旁边,看傻了。
援非……
两年前,她二叔二婶,也就是明澄的亲生父母,随他们的工作单位赶赴非洲,开展援非工作。
他们去的地方,十分偏僻,通讯落后,消息闭塞。
开始一年多,叔叔婶婶还偶尔给住在她家的小澄打电话。
再后来,一连几个月没有联系。
爸爸不放心,托人打听消息,得到的结果却是,叔叔婶婶所在的援非小组在当地一个小镇开展工作时,全部失联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莫白口中的祁慕青……这个名字,好耳熟!
明欢拽了拽莫白的衣服,“莫少,你说的祁慕青,他为什么不回来?老大又是谁?”
“为什么不回来?”莫白喃喃重复了一遍,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一屁股坐在地上,“因为失踪了,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……操……”
他狠狠骂了句,低下头,用力搓了把脸,站起身,“我回去了,谢谢你,你说得对,吼几声,心里舒服多了。”
他正念叨着,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跤,一头朝地上栽去。
“啊!小心!”明欢死死抓着他,想稳住他往下栽的身体,却没他力气大,被带的朝楼梯下摔去。
两人从台阶上滚落到台阶下面,摔的明欢七荤八素,晕头转向。
顾不得查看自己,她爬起来检查莫白,“莫少?莫少?您没事吧?”
“叫什么莫少?”莫白闭着眼嘟囔,“阿白,叫我阿白!……怎么能让我嫂子叫我莫少呢,是吧嫂子?”
最后这句话,明欢没听清,只听见莫白叽里咕噜嘟囔了一些什么,“阿白”两个字她倒是听清了。
她其实是不习惯管别人叫少爷小姐的,刚刚在剧组听到别人那么叫,她也就随着别人叫了。
这会儿莫白自己说让她叫他“阿白”,明欢也不客气,一边检查他骨头有没有摔坏,一边询问:“阿白,你感觉怎么样?摔到哪里没?”
明欢没听到回答,反而听到一种熟睡时才特有的绵长呼吸声。
明欢:
睡、睡着了?
好、好吧。
她以前是听人说过,有的人喝醉后,不耍酒疯,而是蒙头大睡,沾床就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