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九歌在他面前蹲下,神色严肃:“虞白白,我跟你说过多少次?药囊必须随身携带,睡觉也得戴着,每次你看见好看的衣服都忘了换,再这样娘亲就要打你小屁股了!”
霍安安差点以为要被揭穿,听她这么说,心里松口气:“......娘亲别气。”
虞白白虽然天生力大,但自出生就有隐疾,是在她怀孕的时候留下的。
她花了五年时间,也只能用药囊暂时压住,所以药囊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亲手换,并叮嘱不离身。
“别动。”算着药囊也该到换的时间,虞九歌现配了一个给他带上。
霍安安看着腰间的药囊,一股暖流从心间划过。
“这药囊,必须随身携带,睡觉也得戴着,知道吗?”这话说了百八十遍,她还是得说。
得到药囊的霍安安哪儿舍得摘下,他要好好珍惜。
房间收拾好,于叔过来传话:“小姐,张先生到了。”
“好,我马上过去。”虞九歌拍怕小孩脑袋,“你在这好好休息,别乱跑了。”
霍安安乖巧的点头,他刚才就知道这是哪儿了,虽然第一次跟着父王到南宅,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隔壁的宅院。
父王还在气头上,如果发现他不见了,必定会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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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厅。
张言卿刚端起茶杯,一抹明亮的身影走进来。
他赶紧放下茶杯,笑脸相迎:“一年多没见,更美了。”
虞九歌过去坐下:“京城你待得久,难不成京城连个美人都没?”
“京城的美人,哪儿能入我的眼。”张言卿又端起刚才还没喝上一口的茶杯,意味声长的看她一眼。
能入他眼的美人,近在眼前。
张言卿拿出一块令牌置于桌上,说起正事:“这是帮你盘下来的医馆,不算大,目前有两个大夫在坐诊,八个药童打下手,明面上我是老板,暗地里这十个人都知道你是药仙,是医馆真正的老大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虞九歌收下这块能在医馆里自证药仙的令牌。
张言卿又道:“药仙到访京城的风声我也帮你散出去了,宰相府的杨氏知道你要来,早备好了重金,这几天证到处打探药仙的消息。”
提起那虚伪的宰相夫人,她眼底恨意浮现。
血,剪刀,婴孩的心头血。
还有之前原主被一群乞丐玷污的事。
一桩桩,一件件,都是血痕。
张言卿看到她眼里的恨意,不免惋惜。
好好一姑娘,宰相府嫡女,如今是个还没嫁娶就生了娃的姑娘。
还好九歌性子独立稳重,又很有能力。
“对了,还有件事你得注意点。”他又道,“摄政王府的人这两年也一直在打听药仙的行踪,这一次知道药仙来京城,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”
一听到摄政王府几个字,虞九歌头疼。
张言卿被她捂额的姿势逗笑:“其实,堡主都同意你人来京城了,去摄政王府看看也没什么,毕竟,他们给的实在太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