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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呢,你以为本殿下是自虐狂,放着好日子不过,突发奇想出卖自己的身体给你画脉画么?”他哼哼。
闻言,我不得不提醒他一个事实:“脉画完成后作品会失忆的,三皇子殿下。”
“你不是说能记起的吗,既是如此,失忆又有何妨。”兰陵息却毫不在意。
我叹息:“记起一切后却注定忘记,你这样做的意义何在。”
“管它有没有意义呢。反正我只知道前世的记忆里有我必须记起的东西,可我却不能靠自身的努力去记全它,然而你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。所以,哪怕现在会忘记,总有一天我可以全部记得的不是么,画师?”
如是说着,兰陵息的语气轻淡得像是在谈论一件并不重要的事,言辞背后的想法却是他人触及不到的秘境。
无缘由地,我觉得他此刻的样子必定是美极,虽然我无法看到,但是确信无疑。
如果我没有瞎就好了。
其实,只要我不用兰陵息画脉画,他就不会失忆的说。不过转念一想,他这么极品的一张画纸,我怎么可能不用呢真是的,遂打消了告诉他真相的想法,决定一直瞒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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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邪照例来栖梧殿给我看病,当然,把了半天脉的他一如既往地毫无头绪。
听到他收拾东西的声音,我挠了挠肚皮,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柳御医,关于我体内残余的春药,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彻底清除?”
“没有,你体质异于常人,不能沾染丁点春药一事你该是清楚的。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,可是,”顿了顿,他道:“我天天替你号脉也不过摸清一只手的穴道,苏丞相给你吃的春药却是遍布全身的效果,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药力勉强压制于腹部,忍受一下吧。”
我仍是不满:“你就不能换个地方么,我老是抠肚皮,有碍形象啊。”
“抱歉,恕本官力小能微,这已经是本官的极限了。”一听到我嫌弃他的医术,方才的和颜悦色顿时化为乌有,柳邪又变成了最初死板的模样。
抽了抽嘴角,我不再说话惹他。
唉,最麻烦的就是比什么都难伺候的工作狂了,即便我和柳邪的革命友谊是建立在两人都是工作狂的基础上,可是他明显比我还要难伺候好吗。稍有不慎便会戳伤他那脆弱且敏感的幼小心灵,其翻脸后的表现令人抓狂。
经过近段时间的朝夕相处,我算是大概了解了柳邪的性格,平日里冷淡寡谈,对待病人的时候和蔼可亲,一旦遭到质疑立即锋芒毕露,和朋友相处却是随和且儒。总之,我并不讨厌和他做朋友。
至于我体内残余的春药这回事,只能说是该我倒霉,特殊的体质对什么敏感不好,偏偏是春药。这下好了,吃一次顶一年,接下来的一年里,我不得不在春药的余效下度过。虽然习惯了面红心跳加全身无力后,我感觉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