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下官听从指挥。”
她便见着太子下马,与聂霆眼神交汇后,聂霆为她松了绑。
但耳边飘来他的一句嘲讽。
“你以为谁都可以被威胁?愚蠢的女人!”
“聂霆!我给太子伤口下毒不是想威胁你,我只是想自保而已!”
“那你来闽村之前有想到自保的措施吗?”
时间那么紧迫,她怎么来得及想自己?等等!聂霆这样说的意思是……
她恍然问道:“所以太子会来救我们是你早计算好的了,所以你不怕那些村民,可恶!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快被吓死了?我……”
他眼里是冷冷的无所谓,不过那温热的指尖,抹掉她眼角未干涸的湿润。
轻吐出几字:“我知道你快被吓死了,但那是自己愚蠢。”
“你——你担心我告诉太子,你的恶行!”
回应她的只有一声满不在乎的轻呵。
再看着映满眼帘的火光,耳旁是村民们的哀嚎哭泣,悲伤弥漫在小小的山村上空,要焚烧掉至亲之人,让他们无法入土为安,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悲惨绝伦的事情。
姚毓苓被怨恨、不解的目光围绕,她也难受。但最后看着一地骨灰后,心终于落下来了,疫尸之源被掐断,这一世应该不会再经历人间惨剧。
一夜未眠的她,疲惫倒下,接住她的人却是太子。
济州城门之下,陆陆续续是被官兵押送迁移至城内的闽村村民,他们一个个灰头土面的受难相,他们没有太多的行李,都是些老弱病残。
守城侍卫一个个检查,要确认他们没有感染疫病才能放行。
“诶、诶!那个你背着的人咋不动?不会是死人吧!?”一个侍卫拦住一户人家质问。
“军爷、军爷,行行好!我相公的老母亲还有口气,不能抛下啊!”农妇边说边往侍卫怀里塞了几串钱。
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快点进了城门。
济州城,彭知府府中。
再三嘱咐彭为书对他们身份绝对保密后,封袭与聂霆回了客房。
封袭查看四周后,关闭了门窗。
聂霆问:“身体无碍了吧?”
他点头:“小伤不碍事,今日在城东醒来,看见你留的书信便立刻率人赶来。可是一群妇孺蛮民应该伤不了你,为何还要暴露身份?还有那名女子,她似乎知道我们真实身份。”
谈起姚毓苓,聂霆皱紧了眉,去与留都觉得棘手,只说道:“济州知府无为,为了防止瘟疫扩散我只好插手。且闽村都是受难灾民,不比刺客可以不留情的屠杀,身份暴露一点做事才会方便。至于姚毓苓……她只是一知半解。”
封袭忧心忡忡:“太子妃擅自离宫,皇上病重,又只有她能医治,所以才会下了死令,一月内必须带人回京。但你也见了这一路追杀人马无数,一切皆不可大意。”
聂霆说着:“此女不简单,而且……她自称是容沧海的徒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