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渡深吸口气匆忙给靳渊道了句再见,快步跟上去。
靳渊目送着两人上了车,然后才冷下眉眼,兜里手机响起他掏出划下接听,听声筒内传出道温和的女声:
“小渊,你二姐回来了,今晚回老宅大家一块吃个饭。”
靳渊轻声回道:“好的,母亲。”
车内的冉玉娇系上安全带后就将脸侧向窗外,身上那些红痕连遮都懒得遮。
她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是之前被下了降头然后突然被解开,脑子无比的清醒。
周渡瞧着她身上那些刺眼的红痕,怒火中烧:
“你昨晚!”
话未说完又被咽了回去,他想指责冉玉娇却又觉得自己没脸。
因为他昨晚也越界了,并且整个过程中他都清醒的知道对方不是冉玉娇。
周渡盯着她那精致娇俏的侧脸,丝丝缕缕的酸苦钻入心脏。
最开始,他不是想走到这步的,他只是觉得累,这么多年永远都是他屁颠颠跟在她的身后哄她。
他只是想借着姜娩娩让冉玉娇低头。
周渡修长的手指握在方向盘上,骨头凸起指节泛白。
他喉头哽咽:“娇娇,我们两个好好谈谈。”
冉玉娇红着眼酸涩道:“没什么好谈的,周渡,我们离婚,至于财产你直接让律师安排分配。”
周渡知道她这回是认真的,沉默良久,他声音发闷:
“你别耍小脾气,我会处理好她,娇娇,我们就当扯平回到以前好好过日子。”
他像个幼稚小孩继续找补:“娇娇,除了我谁还会无条件地忍受你。”
扯平?忍受?
冉玉娇被他这话说得直接愣在了那,明媚的桃花眼盛满了不可置信。
就是这一瞬间,冉玉娇觉得自己不肯放手的这两年有多可笑。
她在意的喜欢的那个少年周渡其实早早就烂了,在他置顶别的女人微信,跟别的女人分享行程,在原本只有她的手机相册内出现了别的女人照片的时候就烂了。
冉玉娇声音发颤:“周渡,你真让我觉得恶心。”
仅这一句,没再多言,连吵都没精力再跟他吵。
冉玉娇解开安全带就要打开车门,可车门早早就被上了锁。
周渡沉默红着眼,两人就这样在车内僵持。
他声音沉沉:“娇娇,不离婚行吗?”
冉玉娇眼神冷得像冰:“把车门打开,周渡,我只说一次,十来年的感情,我不想到最后磨得一干二净。”
半晌,“啪嗒”车锁解开,冉玉娇推开车门丢下句:
“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带给你。”
-靳家老宅。
“不到园林,怎知春色如许~”
“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..”
戏台班子湖中央的戏台上咿呀唱着戏,黄梨花木桌上摆砌着果盘,靳渊将外套递给旁边的佣人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。
他粗略瞥了眼台上:“今晚唱的这是牡丹亭?”
靳母生得温婉,六十多的年纪保养得跟四十出头似的,她旁边坐着靳家老二,看见靳渊落座笑着将手里刚剥好的橘子递给靳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