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寻死觅活的哀求我,迫不得已,我只好答应了下来。
此时,我就乘坐着乡间汽车,来到了靠近边境的村子。
一路上,父母都在安抚我。
说提前查过资料了,这些人怕坏了行情,一般都是很讲信用的。
那二般的情况呢?
我突然感动恶心,闭上眼假寐,不想见到他们的嘴脸。
父母在当地找了个旅馆住下了。
当晚2点,我穿着夜跑服,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,背着装满钞票的双肩包。
沐浴着月光,悄悄从村子的后山,绕到了靠近边境线的位置。
我拿出手机,按照位置共享上的红点继续前进。
越往前走,越不见人烟。
直到我已经走不动了,手机上的人才示意我停下。
我环顾四周,发现这个地方是一片荒野。
十米之内空旷无垠。
只有一条小河,漆黑的河水望不到边,只有河面偶尔冒出的一两个泡,证明里面有活物。
河的对岸就是一条边境线。
我摸了摸耳朵上的黑色耳钉,心里安定不少。
过了大概十分钟,我拍掉脑门上的蚊子,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卡车声。
灯光刺的我睁不开眼睛。
我深呼吸几口气,嘴巴干的不行,捏紧了双肩包的带子。
我哥被两个穿迷彩服的人压着双手,跌跌撞撞的走来。
我以为这些歹徒,会像电影里那样面目可憎,可看样貌,也就是大众面孔。
甚至这俩小伙看起来还很年轻,大概只有十八九岁。
我哥除了叫了我一声“妹”再也不抬头看我。
我还只当他是被折磨的没了精气神。
带头那人,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。
穿着一件花衬衣,挺着啤酒肚,皮肤很黑,鼻头很宽,身上夸张的挂了一把热武器,笑眯眯的打量我。
我浑身的血液凉了下来,身上寒毛直竖,狠拧一把颤抖的双腿,强作镇定。
花衬衣开口了,是一嘴蹩脚的普通话。
“你哥,我放了,钱给我。”
说着,那两个手下把我哥往我这边一扔,他跌倒在地上,我连忙去扶他,见他没事,我把双肩包小心翼翼的放在空地上。
他用眼神示意另外一个人,那人把书包接过,拎起来掂了掂,冲花衬衣点点头。
“我吴莱最讲信用,你走吧。”
我哥闷闷的应了声“是”。
正当我感到疑惑,为什么他说的是你,而不是你们。
那两个穿迷彩衣的歹徒,就扑过来,像先前押我哥那样,把我扣了起来。
“你们干嘛?我带钱了呀,你们得按规矩办事。”
我急了,连忙挣扎起来,换来的是更大力度的惩罚,我感觉我的两只胳膊要脱臼了。
“说你是胆子大好,还是说你蠢好呢?居敢一个人来,实话说你,你哥早把你卖给我们了,哈哈哈。”
围观的人都笑起来,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。
我瞬间想通了,难怪原本说一百万不松口,后来又打对折。
如果眼光能化作利刃,我早已经把地上那滩烂泥杀了。
“我千辛万苦救你,你还是不是人啊?你说话啊!”
说到激动处,我挣开束缚,跑去踢我哥。
或许是乐于见我兄妹二人反目,他们并没有制止,而是原地看起了好戏。
“哈哈,小美人,别生气,我们老大看中你,以后你就享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