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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一抬,示意众妻妾们免礼,高兴地把她们从左到右扫视了一番。
来回看过了几遍,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秦五娘的身上。
秦五娘是前年进的白府,初入府时,白世堂对她那是百般宠爱,几乎夜夜都要去秦五娘处留宿。
可是,今年以来,白世堂对她的感情变的疏淡,一个月只来一次也是常有之事。
本来,白世堂快要对其兴味索然了,今天却莫名地感觉这秦五娘娇媚了许多,当年对她的情愫也随之翻涌而来,于是,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。
秦五娘也恰在此时抬眼看向白世堂,两人四目相对,秦五娘面颊倏然红晕,娇羞地偏过脸去。
白世堂也觉妙不可言,嘴角一咧,点头回应……
经过了一天的热闹,寿宴散去时,已入暮色,白世堂当晚就留宿在了秦五娘处。
第二天,侍候完白世堂起床、用餐,待他入朝办事后,秦五娘心情大好。
昨天的得宠,令她得到了久违的充实感。
一阵喜悦过后,她想起这番得手自然有湘仪的一份功劳,于是把她叫进了自己的绣房中,与之攀谈。
“湘仪,坐下吧。”秦五娘柔声说。
湘仪听她如此吩咐,心下一紧,赶忙说:
“哦,谢过五娘,湘仪不敢。”
因为,在她的印象中,哪怕她的亲随丫鬟柔云也极少在五娘的绣房中落座。
秦五娘款然一笑,说:“让你坐,你坐下便是,五娘有好些话要与你说。”
湘仪听她这样说,不好再做违拗,轻声答道:“是。”便挨着凳子边轻轻坐下。
秦五娘接着说:“湘仪,想不到你这般心灵手巧,昨天晚上,大主人在我房里时,还夸我的发式精致可人。”
湘仪跟着说:“那自然是五娘天生丽质,才显得发式的精致。”
秦五娘微笑着说:“你的功劳必定是有的,不过,你还得再给五娘拿些主意才行。”
湘仪听后,略感惊讶,小心地问:
“不知五娘有何难事,婢子定当竭力效劳。”
“倒也谈不上什么难事。”秦五娘神情略显暗淡地说,“今年大主人来我处留宿已不如往年频繁,这你也应该是看在眼里的。”
湘仪听了,认真地点点头。
秦五娘请叹一口气,继续说:
“我也知道男人向来有喜新厌旧的习气,可我还是不能甘心落得如此境地。湘仪,我见你心灵手巧,又颇通妆容之技,你来帮五娘想想,有何办法,让我能重获大主人的亲睐。”
湘仪听后,明白的秦五娘的用意。
她略作沉吟,端详了一下秦五娘精致的五官,不消得一会功夫,湘仪的心中便有了盘算。说道:
“五娘,那婢子就斗胆进言了。”
“快快说来!”秦五娘催促道。
湘仪:“我观五娘之容貌,有千般好处可说,但,最摄人心处总在一个字!”
“何字?”秦五娘迫不及待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