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,我叫乔姣姣。”我主动伸出手,“今天加班有点忙,来迟了抱歉。”
沈澜抬起手指,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指尖。
“对了,姣姣,我记得你哥不是在美国治病吗?师哥正好在美国很厉害的医院实习过,说不定可以介绍到更好的医生。”朋友热络的介绍,拉近我和沈澜的距离。
我点头,努力的咽下去喉头的茶水,忍住鼻头的酸意,“没事,还是不麻烦了。”
“什么病?”沈澜开了口。
我恍然,“也没什么,好像是神经什么细胞瘤?”
“神经母细胞瘤。”
“嗯。”我淡淡的应了声。
沈澜却像是来了兴趣,“患病多久了?”
“好多年了,后来没办法了才去的国外治疗。”
不知沈澜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,我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。
“好多年?”沈澜似乎很诧异。
“好了好了,不说这件事情了,我们点菜,点菜啊!”朋友赶紧插话缓解我和沈澜之间尴尬的气氛。
晚饭过后,我在朋友的逼迫下,留了沈澜的微信。
看着那个微笑表情的头像,我连备注都懒得加。
回家我就赶紧给爸妈发信息,落地了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。
接机的还我联系到的当地的华人留学生。
我坐在床头发呆,一阵敲门声将我的思绪追了回来。
是房东阿姨。
“姣姣,不是阿姨故意这个时候来找你,打扰你休息,就是你的房租已经拖了两个星期了,能不能先交了?”
房东阿姨的人很和善,我赶紧拿手机将房租转了过去。
“收到了收到了,就是啊,姣姣,我这个房子啊,马上要卖掉了,你还能住一个星期,多余的房租和违约金我给你转回去了。”
房东阿姨讪讪地笑笑,话没说两句就离开了。
关上门,眼泪啪嗒一声就落了下来。
哥哥不在了,爸妈也不在身边,欠了一**债,房子也要没了。
躺在床上的手机咯噔一声。
“不好意思,打扰了,虽然很冒昧,但我还是要解释清楚,神经母细胞瘤患病者存活期很短,你哥得的应该不是这个病,建议换个医院。”
看这个微笑头像变成了“正在输入中”,我不耐烦的回到,“嗯,很冒犯,谢谢。”
栽倒在床上,再次睁眼的时候,天已经大亮了。
手机上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。
收拾好东西,表妹忽然给我发过来一张外网上的照片,是个很私密的趴,图片的正中央站着一个只穿着裤衩的男人。
那张脸,赫然和我哥的一模一样。
“姐,你看这个照片,中间那个像不像乔燃哥哥?”
我将图片放大无数倍,这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,都和我哥无死角的相像。
可是他已经死了啊!
再看图片的发表日期,竟然是今天!
03
“不可能!”我否认掉表妹的话之后,感叹于现在基因的神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