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舍不得吃,好的都留给他,可他却说,外婆是把不要的残羹剩饭给他吃,因为洗碗,他手都起了水泡。
但明明是他自愿的啊!
再到后来,他把我送给那个老男人。
我爸生前是缉毒警察,老男人的儿子被我爸抓了,死在监狱里。
沈云莱知道老男人对我恨之入骨,还是把我送了过去,老男人对我百般折磨,我生不如死。
外婆年纪大,身体又不好,四处去寻我,发着高烧也不放弃。
她拽住他的胳膊,佝偻着背脊,颤颤巍巍,“云莱,求求你,求求你......”
沈云莱一脸冷漠。
砰!砰砰!
她径直跪了下来,因为高烧而发软的身体,重重磕头,地上血流一片,求他看在以前的情面上,告知我的下落。
沈云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语气冷硬,“有什么情分?”
最后,外婆死不瞑目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我被囚禁在地下室,听闻她的死讯,痛哭流涕,流下了血泪。
都怪我,要不是我救了这只白眼狼,外婆也不会死!
重活一世,我再也不会这么傻了!
我拼命扒饭,冷冰冰、地说,“他家还有亲戚,会把他接走的。”
第二天一早,我来到学校,开始专心致志地背书做题。
张然推了推眼镜,看热闹似的,“哟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时学霸你居然没帮沈云莱补作业?”
我抿了抿唇,自打沈云莱家里出事以后,我知道他心情不好,怕他被老师责骂,所以我主动为他做作业。
我和他的笔迹很像,老师也发觉不了。
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体恤他,他却把这当做理所应当,连陆樱那一份作业也推给我。
我为他们熬夜做作业,忍着困意,他们却在外看电影,泡吧,甚至开房。
想到这些过往,我的心比石头还冷硬,“我不会帮他做了,以后他的事与我无关。”
刚说完,我看到沈云莱走进了教室,他仍旧单手抄着兜,酷得不行,半张脸还是肿的。
陆樱心疼地捧住他的脸,“云莱,你怎么伤成这样?”
“没事。”
“是那些人又欺负你了吧?”陆樱攥紧拳头,“我去找他们算账!”
沈云莱连忙用力扯住她。
我冷冰冰、地撑着下颚旁观。
陆樱典型的雷声大,雨点小,她是不会真的去找人算账的,她比我怕多了。
前世,我为了沈云莱得罪了全世界。
可到我们结婚后,他却只记得陆樱在他落魄时送他的一只苹果。
陆樱走到我面前,鼻孔对着我,“时佳纡,去买棉签和药过来。”
现在就快要上课了,她要我去买,明显是想让我挨骂。
我不怒反笑,“凭什么?”
“就凭你是沈云莱的青梅竹马!看到他伤成这样,你不心疼啊?”
我的眼神轻飘飘地从沈云莱的脸上飘过,心里只有快意,“我不去,要去你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