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馥浅回想了一下,这个陈兰似乎是她继母陈秋柔的远房亲戚。
平常在陈秋柔母女面前就像狗一样,对她就各种刁难。
一个佣人敢这样,后面没有女主人的安排,谁信呢?
也就前主那种胆小怕事,又少根筋的才会相信陈秋柔是真心对她好的。
白馥浅翻了个白眼,真是什么人都拿她当软柿子捏。
不过无所谓,这些年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,就当生活调剂咯,玩玩。
镜子里的女子眼神一变,娇弱的小脸透着病态的青白。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一副我见犹怜的小白兔模样。
“嗯,刚刚…刚刚醒的……”
她声音柔柔弱弱的,手指搅在一起,似乎有些紧张和委屈。
陈兰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个模样,娇娇弱弱的,又长了一张惊艳勾人的脸。
明明什么都不懂的草包一个,偏偏命好的想要星星就有月亮。
尤其是夏家的人,简直把她宠上了天。
陈兰看了一下自己粗糙的手,再看看白馥浅,眼里的嫉妒藏都藏不住,凭什么!
“我说大小姐,你醒了也不懂说一声,万一夫人知道了,不是又要骂我了?你是不是故意折腾我的?”
尖酸刻薄的话脱口而出,根本没有做女佣的自觉,一看就是平常没少这么做的。
“对…对不起,那我跟陈姨说一下,她……她肯定不会怪你的。”
白馥浅慢吞吞的走到床上躺好:“麻烦给我倒一杯温水。”
陈兰当然知道她表姨不会骂她。
没错,陈兰是陈秋柔乡下的表侄女,是陈秋柔把她从乡下带上来的。
她表面上是佣人,实际上在白家也就比陈秋柔和白丝漫低一等。
仗着陈秋柔对她的纵容,在其他人面前可是高傲的很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是这个家的小姐呢。
两年前白馥浅回来,陈秋柔表面对她很好,其实私底下可是没少让陈兰欺负她。
毕竟陈秋柔和白丝漫不方面出手做这些事,所以都是由她代劳。
“要喝水你不懂自己倒呀,我看你好的很,还躺在床上装病人,哼。”
她动也不动,冷笑的看着白馥浅。
白馥浅垂眸,眼底闪过丝凌厉。
“陈姨说,说我如果不舒服,可以叫下人…帮忙的…”她还刻意强调了一下下人两个字。
陈兰一听这话就炸了。
“下人?谁是下人?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她在白家也待了好几年,早就把自己当白家的表小姐自居。
白馥浅一句下人瞬间刺激到了她,顿时恼羞成怒。
“不,不是的……”
白馥浅一副慌乱想解释的柔弱模样,更是刺激她,这样的草包凭什么这么命好?
“白馥浅,你以为你是谁?你以为这是你家吗?得了吧,你比我还不如,你个没娘养的……哎哟!”
陈兰话还没说完,一个闹钟飞过来狠狠的砸到在额头上,瞬间血流满面。
她看着满手的鲜血,心里的惊恐被放到最大,立刻尖叫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