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昕望着一前一后走进屋的林家两兄弟一阵好奇,如此神神叨叨,不知道会说些什么,便放下了碗筷,轻手轻脚的挨了上去,将耳朵贴在了门边。
林氏兄弟一进屋,便随手合上了门。
林楚墨成竹于胸,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“你今日进宫,可见着太子了?”
林楚河恭恭敬敬朝着他作了个揖,面露钦佩之色,“兄长果然料事如神,父亲按照兄长的吩咐,买通了太子身边的侍女,在太子日常饮用的汤药里加入了些许香薷苍竹的粉末,不出一个月,太子果然可以自行下床行走。”
香薷苍竹是一种运用多种珍稀药材制成的丹药,主治散寒驱痛,因有些药物生长的特殊性很难寻觅,故而这香薷苍竹也算是世间罕见的奇药了。
不过还好,林楚墨就随身带着这么一颗,如今将它磨成粉末给了太子,才让那在病榻上昏睡了七八个月的倾国太子得以醒来。
“不出兄长所料,今日我的确如愿见到了太子,与太子谈及了些许家常,太子说,今年要亲自去悟清寺为陛下祈福,所以兄长,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了。”
林楚墨点头,却陷入了沉思。
香薷苍竹虽是世间难得的解药,但毕竟不是仙丹,如今误打误撞让太子服下得以清醒,那就证明这倾国皇室里有人已经对太子下了毒手,党争之战,不同凡响,如今太子毒性被香薷苍竹所缓解,也并非长久之计,待粉末用完,太子还是会晕晕不醒,那样并不利于自己的计划。
“皇后娘娘行事恇怯,虽有大臣主事,但终究妇人之仁,我素来有听闻倾国太子的传闻,道这太子是一位礼贤下士的贤儒之士,如今倾国陛下病重,看来我们也就只有仰仗这位太子了。”
所以,林楚墨才要想方设法将太子从那软榻上拽起来。
“那兄长如何打算?”
林楚河问。
林楚墨淡淡抬了一下眼睑。
“这段时日在太尉府中甚是叨扰,看来是得出去走走了。”
“兄长准备何日出门?”
“就明日吧。”
世人都知道太尉府大公子林楚墨自娘胎出来就是个病体,如今盛了一位道长之言,娶了乔府小公子进府冲喜,恶疾算是‘痊愈’了,若不出门透透气,怕是更要惹人怀疑。
“还需要什么吩咐吗?”
“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,不用紧张。”
“那行,我等一下就去准备。”
林楚河踔厉风发,处处透露着掩饰不掉的兴奋。
但林楚墨却不言,是一脸凝重。
如今万事才将开头,需时刻沉住气才行。
见他愁云不散,林楚河正想劝说几句,便闻见那紧合的房门缝隙间突然传来了轻微一响,林楚墨忙止住了他的话语,无声挪到了门边,然后猛然将门拽开,便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如一只小猫般扑了进来。
又是一记狗吃屎。
乔昕揉着本就酸疼的纤腰‘哎哟’了几声,冲着林楚墨委屈的嘟起了小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