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要是想在这里吃了呢?”
“那就吃。”杨仲南用这还用得着说的语气说。
沈麦美滋滋地弯起眉眼:“可我不会呀。”
女人的语气软糯,模样也娇俏,乡下的糙汉子不说话了,将鱼敲晕后从腰后抽出一把猎刀,埋头处理鱼鳞鱼鳃。
沈麦就蹲在旁边看着,男人猿臂蜂腰,肌肉线条随着动作时隐时现,比后世那些用蛋白粉堆砌起来的身材都要结实有力。
至于手感嘛,过几天晚上再试试。
烤鱼时,杨仲南随便洒了点盐巴,香味就已经冒了出来。
这条鱼可真大,沈麦只吃这鱼就能吃饱。
但看着将整条鱼都给了她,自己只啃干饼子的男人,沈麦爽快的分了一大半给他。
杨仲南避开:“你身子弱,多吃点。”
“我不给你白吃,你那饼子烤的好香啊,分我一半呗。”沈麦凑过去,趁杨仲南不备,几乎是趴在了杨仲南的肩膀上才把干饼子给抢了过来。
柔软的身子贴过来,杨仲南全身都紧绷了。
“你吃呀,快点趁热吃,要不然凉了腥味大,就不好吃啦。”
“......嗯。”
鱼好吃,但刺也不少,沈麦可不想在这荒郊野岭的被鱼刺卡住,吃的就格外的慢。
突然饼子上就被放上了一块最嫩的鱼肚肉。
众所周知,这一块是没刺的。
她惊愕看过去,只看到了转回头,大口吃东西的杨仲南,对方咬合力惊人,上下颌活动几下,就将饭菜都吃了下去。
男人吃东西不拘小节,吃东西很豪迈,不像他这小媳妇,细嚼慢咽又斯斯文文的。
杨仲南把随身携带的掉漆掉的光溜溜的水壶拿出来,刚要对口喝水,顿了顿,将水壶递给了沈麦。
沈麦:?
“这是干净的,我还没喝过。”
“谢谢。”沈麦咕咚咕咚喝了几口,肚子就饱了,可还剩下半块小饼子,丢掉浪费,可不丢又没地方装。
杨仲南见状,问了声就将剩下的这小半块给吃掉了。
沈麦心里一震,毕竟杨仲南不是挺老实的吗,这不,这不就是间接接吻了?
可杨仲南老实归老实,但在他的观念里,吃媳妇的剩饭可不是什么不老实的事情。
浪费食物是可耻的,而且......沈麦吃的干净,除了几个小牙印之外也没脏了啊,为啥不能吃。
吃饱喝足,杨仲南就带着沈麦去割猪草。
沈麦主动请缨,结果刚用猎刀割了几根,手就被草叶子给划破了:“哎呀。”
在查看野兔踪迹的杨仲南快步过来,一下就看到了渗血的伤口,就在虎口那里。
“我没事的呀,”沈麦换了个手,“我再试试。”
“手伸出来,”杨仲南转身摘了几把草,揉碎了将汁液涂在了伤口那,“猎刀给我。”
沈麦就这样顶着马上就要愈合的伤口,看着杨仲南给她割了一大竹篓的猪草。
天黑得早,杨仲南弄了几个陷阱,背着一大篓子的猪草领着自己媳妇下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