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实在没心情看他们这副做派,不自主地拔高了音量。
“谢只只,你说清楚,我多会儿找过你麻烦?”
“让你的好哥哥以为我去怎么刺激你了,让你跳了海?”
谢只只穿鞋的动作一顿,求助般地看向了一旁的傅诗瑜。
傅诗瑜轻蹙着眉头,我打断他刚要张嘴的话,语气轻讽地回了句,“怎么她没长嘴吗?还是心虚啊?”
“顾乔你够了,只是刚出院,你非要话说得这么重再去刺激她?”
我被傅诗瑜眼底的那抹警告的意味狠狠地刺痛。
“是啊,我只不过是想寻求一个真相,这就叫话重了,你在婚礼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去死,就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“傅诗瑜我他妈是欠你的吗?”
我极少说类似脏话的字眼,平时因为身体的原因我也很少轻易和人动怒。
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怒气,傅诗瑜难得没有回呛我,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又看向一旁的谢只只。
“只只你来说下吧。”
被点到的谢只只有些心虚地绷了绷腰,接着又理直气壮地说了句。
“那天我和顾乔姐在咖啡馆碰了面,她一直和我炫耀你送给她的求婚戒指,还说等她嫁到了傅家就把我赶出去,让我再也不能和阿瑜哥哥你见面。”
“我当时害怕极了,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哥哥,我就……”
谢只只未说完的话,被傅诗瑜的一声冷喝声打断,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我轻嗤出声,“谎话连篇。”
她脸一红,急着辩白,“我没有,顾乔你才说谎。”
我没有理会她,转身看向倚在墙上的傅诗瑜,将在婚礼上他对我说的话,原封不动地还给他。
“谁是撒谎精你心里有数。”
说罢,我自动无视傅诗瑜略显歉意的眼神,径直回了房间。
很快客厅那边就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,夹杂着谢只只的哭声。
她应该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会暴露出那么多漏洞。
其一,我从不喝咖啡。
其二,傅诗瑜从没送过我戒指。
其三,我已经和傅诗瑜存在法律上的婚姻关系,又怎么会说出,等我嫁过去就会将她赶走这种话。
谢只只上演跳海自杀的这一出,无非只是想破坏我们的婚礼。
自从我和他在一起之后,谢只只这样屡屡针对我的拙劣作妖手段并不少,直至升级到现在动不动要自杀的戏码。
孰是孰非傅诗瑜自己心里清楚,明明只是多问一句话的事,可只要是涉及谢只只的事,他总是愿意先成为一个睁眼瞎,然后再肆无忌惮地伤害我。
说到底,我和谢只只之间,他总会下意识地偏袒她。
我在阳台上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,默默地点了一根烟。
哀莫大于心死。
人就是贱,傅诗瑜一次一次地伤害我,我一次一次地对他死灰复燃。
直至,这一次,他在我那么期盼的婚礼上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句希望我死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