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真的舍不得你啊……没你之前,妈从来不信这些,可是为了你,妈必须信一回,阿诏,妈只是想让你活下去!清微道长说了,你和那孩子有前尘的缘分,只有娶了她,才能给你续命改命,你为什么就不信呢!”
“你就让那孩子进来,见见她好不好?”
她的儿子从出生起就疾病不断,几次被送到医院抢救,这些年下的病危通知书都能摞的半人高,每次都只能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。
挨到今年,阿诏的病情忽然恶化了,前几天还健步如飞的他忽然就站不起来,医生断定他活不过二十五岁……她不甘心,她真的不甘心啊!
看着母亲哭的几乎背过气去,霍诏薄唇紧抿成线,正要说些什么,程特助却忽然匆匆走了进来,神色慌张道:“霍总,画展那边又出事了。”
霍诏思绪立刻被转移。
“带我过去看看。”
霍母下意识阻拦,“那酒酒怎么办?”
“还有,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再见风了。”
她死死的拦在霍诏的面前,可霍诏只是神色很淡的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妈,如果我必死无疑,我更希望在死前做点自己喜欢的事。”
而办画展,是霍诏从小到大的心愿。
霍母落在轮椅上的手一点点松开了……
程特助推着霍诏离开,而外面池酒酒正在竭力和保镖叔叔周旋,一瞥眼看到她结婚证上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,立刻兴奋的招了招手,“你好霍诏,是我呀!”
然,男人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径直上车扬长而去。
池酒酒被汽车尾气喷了一脸,有点石化,却看一道黑影倏地一下从面前闪过,她眸光一凝,将她的小包袱往后背一甩,骑上她的摩托车就追了上去。
霍诏是她的劫也是她的缘,更是前世没化好的因果,总而言之,霍诏的事儿就是她的事儿,她得跟上看看。
……
霍诏的画展举办在帝都寸土寸金的会馆里。
现在还在布置阶段,正式的画展是定在三天后举行,可现在画展门口被拉上了警戒线,几个围观群众正在议论纷纷——
“咋回事啊这是?今天这是这周第三个跳楼自杀的了吧?”
“可不嘛!好巧不巧的,又把这个画展的牌匾给砸坏了……你们说这里是不是不吉利啊?”
“哎哟你们看到没今天那个跳楼的?都摔成肉饼了……真是没眼看啊,太吓人了!”
霍诏在程特助的帮忙下下车,刚坐上轮椅,就听到这些议论声,面色阴沉。
“把他们赶走。”他冷声吩咐道。
“赶不走的哦。”
一道慢悠悠的女声从身后传来,伴随着清浅的脚步声。
霍诏回头巡声看去,就看到一个穿着道袍、扎着丸子头怀里却抱着机车头盔的小丫头正不急不许的向他走来。
见他看来,她笑眯眯的说道:“阴气集聚,喜好阳气,磁场改变,阴阳失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