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没脑子,要不是为了你的心脏,你连给我提鞋的机会都没有。”叶然笑得嗜血,“温氏早就破产了,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名媛吗,就你这种落魄的女人也配站在我的身边?”
温裳忍不住发颤,眼底还残留着最后一点期待,“不,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……”
叶然的眸色微动,有几分不忍,很快又狠下心来,“呵,把她拖进去,给娇娇换心。”
温裳绝望地抓住叶然的衣角,“我的心给了她,那我怎么办?”
叶然一点一点地掰开温裳的手,冷酷无情地说,“温裳,你的存在,就是替她去死。”
“叶然,我跟你无冤无仇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温裳不肯放手,咬牙切齿地说。
“无冤无仇又如何?谁让你长了这么一颗心?要怪就怪老天。”叶然的面目愈发地狰狞,“有一些事情,在你死前,我得告诉你。”
“温氏集团是我弄破产的。”
“你那倒霉父亲不是跳楼,是我手下把他从五十楼推下去的。”
“你二十岁生日宴的那杯有情药的酒,是你那善解人意的好表妹下的,你看不上盛琛,她可是发了疯地想要爬上他的床。”
“你掉游泳池里快淹死,救你的人不是我,是你的好未婚夫盛琛。”
“还有,盛琛倒是对你用情至深,私下给我五千万让我爱你一辈子,也多亏他的钱,不然我都没办法给娇娇安排这么好的手术。”
温裳瞳孔忽而放大,听到‘盛琛’两个字时,背脊都发寒,当初就是为报恩才和叶然在一起,她用最狠的手段推开了那男人。
临死前,她才悲催地发现,她的恩,报错人了。
“叶然——”温裳被两个男人压在手术台上,手脚捆绑,却还在拼命地挣扎,眼睛红的吓人,“你让我家破人亡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“那麻烦你在地狱等我。”
“啊——”
医用仪器“嘀”一声长响,显示屏是一条直线。
忽而,门被撞开,一身考究严谨黑西装的男人,带着些许狼狈,雷厉风行地阔步走进手术,漆黑的目光在看到手术台上已没有生命迹象的女人时,骤然变冷。
盛琛一把扯过瑟瑟发抖的医生,额头青筋暴起,眼底充血,咬牙切齿地说,“让她活过来,否则,所有人都陪葬!”
手术室是一片死寂。
活生生的心脏就被剖,早已无力回天。
“把这对狗男女拖去喂狗。”男人的嗓音极具穿透力,带有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叶然和林娇娇在尖叫与挣扎中被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拖出去。
温裳躺在血泊中,身下大片的血色,像一朵朵曼沙珠华瑰丽而妖娆,沾着万古寒冰般的死亡之气。
盛琛深深地凝着面色如白纸的温裳,他的面部肌肉紧绷,双肩情不自禁发颤,从毛绒方盒取出一枚钻戒,套在温裳冰冷的无名指上,低头吻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,嗓音里是款款的深情,“裳裳,你终于是我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