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是他?
那个在火车上挟持她,又差点死在她面前的男人!
难怪他当时气定神闲的说让她去言家找他,原来竟是这个赫赫有名的北城言家!
听到她的笑声,那双茫然呆滞的眸子赫然清明,利刃般射向她,带着警告的意味。
她从容的靠进椅背里,撑着下巴笑看眼前的一切。
保镖关好门离开后,楚矜年才站起身。
哟,几天不见,你又让人打残了?兄弟,你是不是作孽太多啊?
言熠冷哼一声,长腿一迈,从轮椅上站了起来。动作敏捷自如。
楚矜年挑了挑眉,原来是水仙不开花,在这装蒜呢。
我想你是个聪明人,清楚什么话是不该说的。男人幽幽的看着她。
其实,既然已经嫁了过来,楚矜年觉得自己和他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不介意和他友好互惠,合作共赢。
可他的态度着实让她不满,她故意耸了耸肩。
言大少爷,我读书不多,脑子也不大灵光,并不是很清楚哎。不如,您详细给我说说?
言熠从没看错过人,从他见到她的第一面,他就知道她没有那么简单。
我最讨厌耍小聪明的人。只要你听话,所有的报酬都可以翻倍,否则,我会让你追悔莫及。
楚矜年不耐烦的冷笑一声。
好像忘了告诉你,我呢,最讨厌威胁我的人。有求于我,就请你放下身段来好好拜托我,否则,我现在就大喊一声,言家少爷是在装残!
你敢!
怎么不敢?
楚矜年挑衅的扬了扬下巴,做势欲喊。
言家——唔……
言熠一个箭步冲了过来,捂住她的嘴,连带着将她压倒在了床上。
动作太大,腹部的伤口一阵剧痛,他紧咬牙关忍住痛呼,脸色瞬间惨白。
感受到身上的人痛楚的轻颤,楚矜年推开他虚弱无力的手。
唉,都伤成这样了,何必非要逞强呢。
她掀开早已被鲜血染红的砂布,发现伤口潦草的缝过针,隐约还有感染的迹象。
医者仁心,她很难做到见死不救。
找到房间里的药箱,她重新包扎了伤口,又用银针刺了止血的穴位。
收针时,对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正沉沉的望着她,却紧抿着唇不说话。
一共两百,不用谢!
楚矜年无奈的率先开口。
正要起身,男人却神情一闪,倏地翻身,再一次将她压在身下。
你没完了……
叫!
言熠压低声音,在她耳边命令着。
同时,细心凝神的听着门外的动静。
不出所料,言家的老太太,他的奶奶,为了确保新媳妇能为言家传宗接代,跑来听墙角呢。
叫出声,外面有人偷听!
他再一次解释。
楚矜年愣了愣,眨了几下眼。
……汪汪汪?
……
言熠黑了脸。
再不好好演,等她推门而入我可不替你收尸。
楚矜年这才明白他的意思。
颊边闪过一丝可疑的红云,她心里反倒是多了一丝逆反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