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轻轻的嗯了声,便直入正题,“阿姨现在在我们医院,你有空就过来一趟吧。”
知夏的眉心重重地跳了一下,她问:“怎么回事。”
“前些天在家摔倒骨折,已经在医院住几天了。”
知夏着急忙慌的打车到医院。
她向来不喜欢医院,不喜欢医院的味道,不喜欢在医院看到的人情世故。就算生病打针她也只会去一些小诊所。医院这个名字,是残酷的存在。
电梯里挤满了人,知夏卷缩在角落里。她抬眼看着上头跳动的数字,从1变成2再变成3。直到叮的一声响起。
出了电梯,她便走向护士站去问路,得到指引后,她便道了谢。
刚走没几步,她就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句,“曾医生。”
也许是因为这个姓氏对她来说有些特殊,便回头看了眼。只是她并没有看到什么,只有一个医生的背影。
来不及多想,手机就响了。
她接了起来,收回了视线,边说边走。
“盛秋哥。”
谢盛秋说:“要我下去接你吗?”
知夏回道:“不用了,我到了。”
知夏敲了敲门,打开走了进去。
一进去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人。女人的脸色很苍白,整个人看起来很虚,脚上打着缠着绷带,下边垫着软软的垫子。明显知道来人是她,就冲着知夏笑。
知夏挂掉了电话,冷着脸走到她的身边:“打算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啊。”
张女士还是对着她笑。
知夏瞧见她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“如果不是盛秋哥告诉我,就打算一直瞒着我呗。我就没资格知道是吧,我还是不是你的女儿了。”
“知夏,这个事怪我。”
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,知夏抬眼看了过去,谢国良低着眼,“我没照顾好你妈妈。”
知夏摇头,“叔叔,这不怪你,我知道这肯定就我妈的主意。再说她那么大个人了,走路还能摔倒,这不怪你。”
谢国良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知夏已经将视线给移开了,他也就不说了,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。
房门再次被敲响,进来的人,是谢盛秋。
谢盛秋看向知夏点了点头,然后又看向张女士,“阿姨,今天好些了吗?”
张女士乐呵乐呵的说:“好多了。”
谢盛秋点了点头,“阿姨这个情况就是低血糖摔了,导致的小腿开放性骨折。不过已经做了手术了,上了钢板,现在就先住院观察几天。”
知夏点了点头,看向穿上还在笑的张女士,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。她转头看向谢盛秋,“谢谢你啊,盛秋哥。”
谢盛秋摆了摆手,“我是医生,这都是应该的。”
张女士乐呵呵的笑说,“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。”
这话一落,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。氛围有些说不清的尴尬,又像是小心翼翼。
屋子里静的出奇,谢盛秋看了眼时间,出声打破了这份寂静,“我还有工作,先去忙了。对了,爸,阿姨这段时间住院,你最好回家多拿些换洗的衣服来。还有,给阿姨多补点钙。”说完他就出去了。